发表于 2019-04-26 18:00:34 股吧网页版
外婆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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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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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时候,才子很政治,很爱国,所以文字大多很牢骚,很苍白,很无奈……也因此把自己弄得支离破碎,形容憔悴……像一个落魄的商贩……


其实,才子的内心很生命,很柔滑,渴望激情,渴望张扬,渴望心跳……有心有肺的行走,惺惺相惜的生活……像一只依人的小鸟……


农历年就要来了,才子摘了面具,任心由之一些生活与生命,聊以回馈所有爱过恨过才子的朋友,也为慰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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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在农村。逢年过节,外婆就从笼里逮只鸡,一面握住鸡的头,一面拔去鸡脖子的毛,口中念念有词: 鸡呀鸡呀你莫怪,你是阳间一碗菜,脱了蓝衫换紫袍,投胎人间做相公……操刀来回一抹,鸡双脚一顿,就咽了气息。据说,经过这样的超度,鸡们就可以甘心情愿的慷慨赴死了,活人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享用了。外婆还说,杀鸡的刀要磨快,鸡们就不会痛苦;外婆还说,要蒙住鸡们的眼睛,不能让它记住生人……然而,我曾亲见外婆杀了老母鸡之后,背过脸去抹眼泪;我曾亲见炖好鸡汤之后,外婆的一份一口都没有动……


这是我人之初的第一课,为我埋下善良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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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外婆在纳好鞋底之后,在煮好猪食之后,在拾好柴禾之后,在解下围裙之后……夕阳里,土墙下,外婆坐在竹椅上,我坐在矮凳上,外婆拉着我的双手,前俯后仰的击拍,抑抑扬扬的教唱:红公鸡,尾巴拖,三岁伢,会唱歌,不是爹娘教我的,是我自己聪明会唱歌……独唱,轮唱,对唱,二重唱,不厌其烦,不绝如缕……那唱腔,那行板,永远弥漫在早年的记忆里……


这是我接触的第一首诗,让我读懂得世间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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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谣里最富意境要数《荞麦》:荞麦荞麦,红花绿叶,开白花,结黑籽,磨白粉,做黑粑,大粑家里吃,小粑送隔壁,隔壁奶奶死好吃……下文如何,就不记得了。乡村里,一家有什么好吃的,数家都能尝到,这是常情。杀猪啊,插田啊,生日做粑啊,进城买糖啊,红了樱桃啊,笑了石榴啊,总不例外……外婆做的小麦粑远近闻名,免不了要送给隔壁奶奶了……至于隔壁奶奶是不是独自消受,就另当别论了……


才子读着,总有荞麦花的清丽质朴,摇曳于生命的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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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窗外,雪花静静的飘落于外婆的坟头……才子重读一回外婆谣,总有一股人间温暖掖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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