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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吃完晚饭后，将力士491胆石机预热到CD按键的液晶变红，再将CD碟片放到马兰仕CD机，通过三角牌音响播发久听不厌的乐曲，周围静悄悄，衬托出音乐的穿透力，仿佛进入西门的心里。

音响飘出阵阵和西门引起共鸣的歌词，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时你的温柔；醒来是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怨，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思念中，想起下月四日又到清明，虽然人疲倦，总想快去那里看看……。

西门回忆起，二十九年前的，五月十二日，两人沿着西湖苏堤春晓散步，在保俶塔看碑文，在灵隐观音像前求子，在饭店入夜时高兴地发放喜糖给服务员。向往的婚后生活一定是快乐的，是那么的美好的。这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事。

那年八月，西门第二天即将出差到北京。下班后，她告诉西门，有喜了。一阵狂喜，要做父亲了。西门的妈妈也很高兴，记得马上去买了只鸭子。

冬天到了，她咳嗽的厉害，不敢吃中药。西门就买了生梨炖冰糖，还有就是放糖和油蒸蛋。买了半筐苹果。一天一只。晚上贴着她的肚皮在听婴儿在里面的动静。

她还是坚持上班到第二年的四月三十日。五月一日过节休假，她洗了澡。

二十八年前的五月二日凌晨，从多伦路到第四人民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路，却走的很慢。西门清楚地记得，她胆子很小的问起，如果难产，你要大人还是小孩。西门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安慰她说，当然首先要你啦。

西门焦急的一直等在产房外面。直到晚上六点三刻，医生问家属在吗时，西门第一句话就是男的还是女的。医生说不记得了。匆忙从楼的另一边到了住院部。只看见她好像愧疚的说了：是个女孩。西门赶紧到岳母家，告诉孩子生了，母女平安。晚上回到家里。西门的妈妈说，女孩也好。西门这时想起来怎么没有陪她过夜。第二天就请了假，陪着她。孩子抱出来了，她看看孩子的手，看看孩子的脚。她喜极而泣。后来告诉西门，她最担心的是孩子是否先天不足。

在病房里，她胃口很好，每天吃猪爪，蹄膀，鲫鱼。但怕人家说，西门告诉她，不用管人家说，吃的下，恢复的快。

西门的妈妈每天四点到山阴路的日夜商店排队买四瓶牛奶。这样大人孩子都有牛奶喝。

西门叫她不用出房门，做双月子。结果她衣带渐宽有肚腩了。

孩子未满月，地震发生。西门还记得，她还在抱小孩，地震时将大家唤醒了，全家逃到花园里。第二天，西门告诉她，如果再发生地震，朝哪个方向逃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