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9-04-26 18:00:34 股吧网页版
<五星大饭店>续集

续五     堪回首


 


银海某律师事务所 上午

潘豆豆皱着眉头非常郁闷地走出事务所;路边阿鹏坐在别克君越车上关注地看着她。拉开车门进入,潘豆豆无语地靠在座椅上,眼里满是失望。


 阿鹏:“还去哪里找?医院去吗……?”


潘豆豆迟疑了一下:“恩,……再去看看吧。,……不……算了,去机场。”

阿鹏一惊:“机场?……要不要给老刘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咱们                           去哪里?”

潘豆豆静静道:“随便吧,我们去渝城。”


 


雪山脚下木屋门外 白天

 阳光灿烂,藏族大哥在为马脚撤换防冻的皮料,大嫂则在屋后忙着家务,他们的小女儿依旧缠着云步游,用已经变得浅浅的雪,在不远处堆砌着雪人。
 
 
潘玉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切行动如常。小女孩忽然向他招着手,他慢慢走了过去。双脚没有了那种灌铅的感觉。云步游两人所堆的雪人很小,周围都已经露出了地面,再过去一些地方,可以看到雪化的痕迹,拖成了一道浅浅的沟。也许春天已经开始来到了这处雪山草甸。

 小女孩笑道:“伯伯要讲故事,你也来听?”

云步游看着潘玉龙笑了笑,使劲搓揉着在雪里变的泛红的手,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如果好些了,就适当活动活动吧,这样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潘玉龙感激道:“谢谢您。”

小女孩在一旁一边将刚做的雪人拍实,一边急急道:“伯伯,你讲呀……”

云步游:“好,好,伯伯讲,说的是一只赤道上小兔子从来没有看见过雪……”小女孩迷惑:“赤道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很热的,太阳很强烈的地方。”云步游继续说道,潘玉龙对这类小兔子的童话并没有兴趣,他的目光依旧飘忽在远处银光耀眼的贡阿雪山。

 云步游:“因为没看过雪,这只兔子就去问其他的动物,它问了长颈鹿,长颈鹿告诉它,雪是纯白的东西。兔子心里就想到了盐;它又去问狮子,狮子说,雪是很冷的东西,兔子就想到了冰淇淋;当它再去问河马的时候,河马又告诉它:雪是有时粗有时细的东西,小兔子想到了沙子。这时它回家告诉妈妈,它知道雪是什么了:雪就是味道又冷又咸的白颜色的砂子……”

小女孩噗地笑出声来,潘玉龙也忍不住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他忽然想到如果金至爱听到这个对雪的笑话,也许却只会是生气。

小女孩笑道:‘这个小兔子太傻了,人家说它就信,它应该自己来我们这里看雪。”

 云步游悠悠道:“是呀,要听鸟的歌声,就应该坐到有鸟的树下;要闻花的清香,只有走到有花的庭院去。要知道雪,那只有自己到有雪的国度里。”
 
 
潘玉龙听着这几句,不由痴了。

小女孩问:“那小兔子后来呢?”
 云步游闭着眼睛说道:“后来兔妈妈把它带到雪中,什么也没有说。小兔子就自己知道了雪!”

小女孩又问:“再后来呢?”

云步游眨着眼睛对着小女孩:“再后来,它又问了句“再后来”。”

小女孩愣了片刻,反映过来嘻嘻笑道:“我才不是那只笨蛋小兔子!”咯咯笑声中拉着云步游跑开。

潘玉龙回味着这些话,静静地坐下,静静地看着雪,静静地想着;也许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最真实的事物都是语言文字难以形容与表现的,需要自己亲自去触摸和感觉。

 就象雪,清冷洁净,晶莹纯美,如镜子一般,在有些地方像极了我们的心。


 某地杂志社 白天
 
 
杨悦一天工作画面复叠变换:
 
 
杨悦支撑着单杖,从墙边的书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中英专业词典;
 杨悦疲倦地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用笔写着;
 杨悦和杂志社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
 杨悦接过女孩晓滟递来的盒饭,微笑着谢谢。埋头继续工作:
 杨悦正在一边使用复印机,一边在手中的稿页上修改……

 杂志社总编陪客人走过,看着敬业工作中杨悦,目光流露出敬佩和欣赏,微微点头。

渝城公安局接待处 下午

 一名警察正在询问汤豆豆:“你带身份证了吗,你和所查的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汤豆豆递过身份证:“这是我的身份证,她是我的朋友。”
阿鹏接口道:‘我们现在就是找不着她了,她以前在这里,这里……出过事,你们应该有笔录吧,那上面是不是有她老家地址呀?……”
 
 
警察诧异:“出事?她出过什么事?”

汤豆豆一阵黯然:“……她……来这里曾被人用暴力伤害,是你们公安局办理的案子。”尽管汤豆豆努力克制,悲伤的神色还是被警察看在眼里。

警察:“按规定来说,个人是不可以查他人户籍的。加上你们这种情况,需要查询相关办案笔录。我建议你最好带上你的个人证件,委托律师,开具的有效合法的事务专用介绍信,用公事查询的方式比较好!”

汤豆豆和阿鹏一愣,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警察又追加道:“还要注意一点:如果你的调查在将来给被调查人带来任何法律问题,一切后果都将会由你负责。……你们还查吗?”

汤豆豆一拉阿鹏:“查!我们这就去找律师……。”

 延伸去雪山的公路上 白天

  路已经不是那么平坦了,虽然出现了崎岖,但却因为风的原因很干净,路面上的灰层都被卷起,又无声地带到路侧。

  越野车载着金至爱一行人继续急驰。
 
 
雪山脚下木屋 下午 阴雪

 “吱呀”声中,藏族大哥将马棚关紧,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对着潘玉龙和云步游说道:“要变天了,你们看那边。”两人目光随着他的指向望去。”

 贡阿雪山方向,阴云密布,从山腰直到山顶。一切都暗淡下来,只有阴云边缘经过雪光映射,透露出淡淡亮白,缓缓间就连这丝亮白也隐进了云雾里。暗影便从那边渐渐移了过来。

 潘玉龙搓着手哈气:“这天气会下雪吗?”
 
藏族大嫂则一边收拾室外的杂物,一边回答道:“会呀。这可能是今年春天最后一场雪了!”

云步游若有所思喃喃:“……最后一场……”

潘玉龙看着他高兴地说:“云先生,可以看到下雪,您那首天雪应该可以写完了吧?”云步游显得同样兴奋:“对,我应该走到那边,走进雪里,感受它的到来。”潘玉龙吃惊:“……您要过去?这里一样可以看得到呀。”云步游不以为然地笑道:“进入了花园,仅仅闻到花香是不够的;我要去触摸它!有些时候,写作只靠灵感也是不够的!”


藏族大哥听到后,走过来摇头道:“那边雪会很大,有危险!再说天也不早了。”潘玉龙也道:“今天不要去了吧,要不,明天我陪您一起去吧?”云步游凝视着那片阴云向往地说:“这可能是最后一场雪了,明天,……明天就不一定有了!”

 潘玉龙看着他的神色忽然无语了。


 

银海火车站广场 夜晚

华灯初上,广场上的喷泉水柱随着灯光和音乐的变换而摇曳多姿。而广场一侧夜市已经兴盛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潘玉龙的父亲背着行李包随着人群移动。

 他已经是数度来银海了,但却依旧被飞速发展的城市变化所震惊。以前脑海里依存的一些关于银海火车站附近的地标影象,不自禁地被现实中更辉煌的建筑物所抹去。

 在这人流,车流,灯光,喧哗中,父亲似乎有些晕眩。

 
 渝城一家高档咖啡厅 夜晚

 阿鹏接着电话从一个半开放式的雅间走出,顺手带上,来到走廊上。
 阿鹏:“……对,……我们还在渝城呢……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恩……争取明天,什么?……让豆豆接?……她现在正和人谈事儿呢,回头让她打给你!……就这样吧……,我挂了,……放心,误不了后天,好的,老刘,再见!。”

 咖啡厅中灯影柔和,欧化的雕像,还有暗红色粗面的地砖以及纯棉桌布,和谐构成一个融洽的空间,一曲若有若无的《被遗忘的时光》正在游荡。阿鹏透过欧式的廊台半景壁,看见汤豆豆努力正在跟刚请到的律师交谈着什么,神情焦虑。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不停地,回想过去……”此刻的音乐与人对应,恰如同一种无形的沟通。

雪山脚下木屋 晚上 雪

 潘玉龙和藏族大嫂母女坐在火塘前,忧心冲冲,火塘里偶尔传来几声木材燃烧的劈啪声,再无其他声息。小女孩不安地看着母亲,又转头看看潘玉龙,想说什么,却被两人凝重的脸色给噎了回去。

 门开的“吱”声忽然传来,藏族大哥裹着风雪进屋,冷风吹得火塘里的光线一暗。潘玉龙急急问:‘还没有回来吗?”藏族大哥摇摇头关上门,拍着半身的雪花接着道“那边雪太大,都看不清路了。我在屋顶上支了根杆子,系了块红布,希望他能看得到,不要迷路了。”

 潘玉龙担心道:“万一他迷路了呢?他答应天黑前就回来的……可是现在……这样不行!我们需要人帮忙把云先生找回来。”藏族大哥拿起墙上的一个挎包,往里面塞着绳索,长手电筒……一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马上下山去镇上找人,他们有装备,还有搜救犬。”

 潘玉龙想到那二十里的山路说:“那,大哥,你什么时候能把人找过来。”藏族大哥在提过一副雪抓:“说不准,可能后半夜吧;不过他们来了可能也要等到天亮才行;对了,你们千万不要再出门。等我回来!”

潘玉龙站起身:“我想和你一起去。”
藏族大哥:“不行!这里你不熟悉,大雪天出去太危险了,我不能再丢一个人。”

潘玉龙无奈地又坐下。

雪山脚下木屋门外 晚上 雪

 漫天雪舞中,藏族大哥牵过马骑上。那马“扑哧”喷出白气,随即手电筒雪亮的光柱晃过潘玉龙眼睛,让他眼睛一花。

 待得再看清事物,由远而近的马蹄踩雪声音中,藏族大哥一人一马已经闪进了雪里,渐渐那点光也弱了下去。

 一夜银絮。

渝城公安局大门 白天 

汤豆豆,阿鹏和律师走出。汤豆豆从律师手里接过一页纸笺,上面写着什么。

律师:“这就是那上面留下的地址了……这个应该是家里电话号码。”
 汤豆豆喜道:“我以前就只知道是北京,北京哪里就不清楚,更别说这个电话了。”抬头对律师说:“这次真谢谢你了,陈律师。”

 陈律师笑道:“没什么,以后在渝城有什么法律方面需要咨询和帮助的就找我吧。”

 汤豆豆笑容凝滞:“……这个地方我不是很喜欢,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陈律师迷惑的表情中,阿鹏拦过一辆出租车;两人再次感谢,目送出租车载着律师离开。

 阿鹏:“豆豆,咱们现在去哪?回银海吗?”
汤豆豆没有回答,想了想说:“我先打个电话,你再陪我去趟邮局。”
 阿鹏:“是北京的吗?”
 汤豆豆“恩”了一声,随即掏出手机,对着纸笺上的数字,一个一个校对着按下去,就象在按着自己的某处流血伤口。
 听筒里一阵接听玲声响过,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找哪位?”
 
 汤豆豆一阵激动,对着电话大喊:“阿姨,是我,我是豆豆,汤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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