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9-04-26 18:00:34 股吧网页版
<<五星大饭店>>续集之十<大结局4>

银海斜江桥畔  黄昏

  斜江半拥着整个银海,逶迤绵长。而夕阳的余辉静静洒在斜江水面上,映出千万条金鳞。银海一直就有“斜江晚照”之说,这个时候正是这条江最美的时分。潘玉龙默默看着金色在江水中一点点慢慢褪去,春天的夜色来得格外早。

  当街灯亮起时,汤豆豆也一直没有出现。潘玉龙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有着一丝不安。这时脚步声在潘玉龙身后响起,一个男声道:“潘玉龙!”
 
 
潘玉龙刚转过头,突如其来的一拳猛地击在他脸上,手中的手机立刻摔在地上。在阵痛和晕旋中,潘玉龙半撑着石制护栏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慢慢取下了墨镜:是阿鹏。潘玉龙感觉嘴里一阵咸涩滑腻,唾在地上,有些殷红。阿鹏这一拳力量颇大。
 
 
潘玉龙有些惊诧:“阿鹏……你……”
  阿鹏冷冷说:“刚才这一拳是为了豆豆,我答应过要为她出气的。”潘玉龙慢慢站起来,静静拾起手机。阿鹏本以为潘玉龙在这一拳下会进行猛烈的反击,可随着潘玉龙淡淡一声叹息,他蓄满的力量的拳头却不由放松了。

  潘玉龙:“今天并不是豆豆找我,是你在找我吧?……就是为了要揍我?”
  阿鹏:“我不找你,你难道就不去找豆豆了吗?”
  潘玉龙:“有一些事,一些话,我必须要当面和她说……。”

  银海斜江桥畔街道  黄昏

  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街道上人不多。一辆别克车远处急急驶来,停在路边。汤豆豆几乎是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胡乱拉下别在头上的墨镜戴上,目光四处搜索。紧跟着下车的是那个姓白的助理,他面色尴尬地指着前面临江一处:“豆豆小姐,阿鹏先生他们应该在那边……”汤豆豆紧步走了过去。

  银海斜江桥畔  黄昏

  阿鹏接近咆哮地冲潘玉龙吼道:“你他妈离豆豆远点!你每接近她一次,就伤她一次……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她死在你面前才高兴吗?”潘玉龙大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从来没有……!”阿鹏重重的拳头又一次落下,鼻血横飞中,潘玉龙再次倒地。

  阿鹏骂道:“你没有伤害她?你明知道豆豆喜欢你,你还去抱别的女人!”又是一拳。潘玉龙半仆在地上痛苦地痉挛。
  阿鹏的声音此时狂野而恼怒:“有钱怎么啦?我知道豆豆治病钱是那个韩国女人的,你们是故意在讥讽我们,玩弄我们吗?”他猛地从风衣里搜出一叠厚厚钞票,疯狂地使劲摔在潘玉龙脸上:“钱我们也有了,不过来得起码比你干净!不用做小白脸象狗一样趴着,去求那个韩国臭女人赏口饭吃!”翩飞的纸币中,潘玉龙忍着痛,怒道:“不许你侮辱她!”

  阿鹏嘲笑道:“你以为用那个韩国女人的钱救了豆豆,豆豆知道了会感激你和她吗?告诉你!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恨你们!因为她无法忍受她的命是夺走她快乐和幸福的人给的!哼,你们成功了!你们这次让她受的伤远胜于以往任何一次,是你们让她绝望和死心。”

  潘玉龙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下鼻血,慢慢向阿鹏走过去,颤声道:“……你是要让豆豆当时就死掉吗?……你是要让我们看着她慢慢停止呼吸吗?你是要所有人,就那么束手无策让她从我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吗?”阿鹏愣愣地看着走近的潘玉龙。

  潘玉龙血泪交横:“……阿鹏……,我生命里美好的东西不多,我只想尽我所有的能力,能够尽量去多留住一些……这难道也错了吗?”

  不远处,悄悄走近的汤豆豆在花台暗处低头默默地聍听。

  潘玉龙有些伤心道:“……我的能力有限,我没有那么多钱。而我能做的就是必须能尽快借到,因为每过一天,豆豆的生命就离我们远一天。……所以……我去找了我最不愿意向她开口提钱的人……”阿鹏无语听着。

  潘玉龙黯然道:“因为这一次借钱……我失去了感情上的真实,我埋藏了自己的情感;……我不得不疏远及保持和她的距离。也许……那时我认为:金钱上靠得太近,感情上就应该离得远些。”阿鹏有些迷惑:“你是说豆豆吗?”

  潘玉龙没有解释,他静静看着自己滴在衣袖上的血迹道:“……当我想明白时,我才了解到,我去借钱虽然不容易,但真正更不容易的是借钱给我们的人……”
  阿鹏冷冷道:“……借钱给一个没有偿还能力的人,难道她就没有所图?”
  潘玉龙淡淡道:“有,那就只是为了看清我的真心……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机会,我却一直因为身份和金钱,而一再地躲避。我以为我保持了做人上的真实和尊严,其实我却离感情上的真实越来越远……”
  阿鹏终于依稀听明白了,他有些恼怒:“你还在为那个韩国女人说话?”
  潘玉龙:“……她本身就是那样透明,用不着我为她说话,她可以宽容我的一切……自己独自承受委屈。即使在我做了严重伤害她的事后,她也没恨过我……”

  花台暗处的汤豆豆有些心神不宁,呼吸微喘。

  阿鹏再次愤怒:“那豆豆呢?她那么……喜欢你,你却在背叛!”
 


 潘玉龙盯着他的眼睛大声道:“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我只是一直没找到自己真实的心!”
 
 
“那你真实的心是什么?”一个纤长的身影慢慢从花台暗处走出。阿鹏挥起的拳头凝在半空,诧异地如同一尊雕像.

  
潘玉龙喃喃道:“豆豆。”汤豆豆没有应答,她的目光如针一样刺向阿鹏,阿鹏转头闪躲着,惶恐无主。汤豆豆走上前:“……阿鹏,谢谢你帮我……约他,我现在来了……车还停在路边,你能去帮我找地方停吗?”
 
 
阿鹏神色转换,迟疑了片刻,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行路间却频频回首。

  潘玉龙看着面前的汤豆豆,象看着自己的亲人,那么亲切而渴望接触,但却早已经没有了别样的悸动。两人就那样静静互相望着,任凭夜风吹拂着衣衫。

  良久,汤豆豆冷然道:“告诉我你真实的心!……它在这里吗?”
  潘玉龙:“…………它在雪山上,一直都是。”
  汤豆豆大声道:“你撒谎!……那以前……我们在一起都……不真实吗?”她的声音颤抖着。
  潘玉龙缓缓道:“我们在一起真实,但却不是那种…………我也曾经误会过……这个误会让我们大家都受到了伤害!所以我一直在找你,我……”
  汤豆豆有些凄然和愤怒打断道:“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你应该去找你那颗真实的心!难道你真的是再次故意来伤害我的吗?”

  潘玉龙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找你是想……消除误会,抚平伤口。我决没想过要伤害你。”
  汤豆豆悲伤道:“可你已经伤害了!”潘玉龙无语,他慢慢从衣袋里掏出一样物品,又慢慢递到汤豆豆面前。汤豆豆看过去,全身一颤。;还是那只护腕,洁白无尘,绣在上面青叶粉瓣的兰花依旧鲜艳如生,但却已映不出汤豆豆眼神中曾经的那份火热激情。
 
 
汤豆豆没有接,淡淡道:“你……已经很久没带了吧,你不再需要它了吗?”
  潘玉龙认真说道:“……我受伤时它曾经给我保护,我也一直依赖过它……但我不能因为伤了一次,就戴一辈子。再说这兰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应该交还给你。”汤豆豆没有说话,终于伸出手慢慢接过了护腕,但却显得异常吃力。

  她把护腕托在手心,用手指缓缓地抚摩着那一根根自己曾亲手缝上去的丝线,抚摩着那朵兰花,也是在抚摩自己心里的回忆,所有曾和潘玉龙的片段在抚摩间幻灯似的掠过。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那个为爱而亡的女子。也想到了妈妈的日记,想到了日记里那句:真实是追求,也是清醒,而清醒就是绝望。

  汤豆豆捧着护腕,凄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把它当作自己最真实的心,我把它给了……你。你却带给它……绝望!”她把护腕在手上抚摩良久,终于猛地挥手甩出。潘玉龙惊讶地啊了一声。两人目光注视,护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鲜艳的兰花在岸边霓虹灯火的照映下,闪过最后的光泽,终于无声消失在斜江奔腾的黑暗中。

  潘玉龙讶然:“豆豆,……那不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汤豆豆静静道:“我不会再追求和我妈妈一样的东西,也许……这样我会更快乐些。”她平静的口气透着坚决。潘玉龙默然相望。

  斜江水无声无息连绵流淌,两岸灯光辉映,灿烂若市,但却美丽不到江的尽头。


 


  银海斜江桥畔  夜晚

  汤豆豆:“……刚才阿鹏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
  潘玉龙默默感觉着阿鹏拳头所到的疼痛:“……如果我真正伤害到过你,可能这样能够让阿鹏,你,我都……好受些。有些时候去承受伤口比把伤口藏起来要好,我以前就是……太怕受伤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汤豆豆,潘玉龙继续说:“我以前怕别人接近自己的伤口,所以我选择用彻底的隐藏来保护它,结果……我差点丢了自己……直到我明白一些东西不能够藏起来,应该去坦然面对,应该勇于去感受!因为这伤口下有自己最真实的东西!”潘玉龙的语气有些激昂,似乎雪山上那个叫云步游的诗人在冲他微笑:似乎他还笑着在自己耳边说:要听鸟的歌声,就应该坐到有鸟的树下;要闻花的清香,只有走到有花的庭院去……要知道自己的真心,往往必须找出和撕开自己久藏的伤口……

  潘玉龙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在汤豆豆的冷漠和阿鹏的拳头里,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深挖出来伤口的痛,这痛尽管来得猛烈而揪心,但却畅快淋漓,真实无比。在这痛中,迷失和彷徨消失了,潘玉龙感觉很轻松。

  汤豆豆看着他的神情,充满了哀怨:“……你宁肯受伤,也不再需要我的护腕?”
  潘玉龙歉然道:“每个人都会受伤的,遮护着伤口往往会迷失掉自己。”
  汤豆豆:“……你宁肯自己去痛,也不再为我打架?”
  潘玉龙诚挚地说:“豆豆,我不能再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
  汤豆豆凄然道:“护腕我已经丢了……你的伤口也……挖破了……阿龙!希望你不后悔……”她的泪忽然流出。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一幕幕往事如风:初次潘玉龙敲门时的震惊和窘迫表情;医院里他殷勤照顾自己剥着橘子;自己用手机偷偷给潘玉龙拍照时的快乐……如今这一切都将在斜江畔随江波而流逝。

  汤豆豆的目光中温柔浮现,颤声道:“阿龙……,你可以再抱抱我吗?最后的……”潘玉龙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表情,迟疑着轻轻走过去,慢慢拥住了她。汤豆豆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潘玉龙肩上,享受着潘玉龙亲情似的相拥。夜色如水,灯光绚霓,两个相拥的人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柔情浪漫。

  良久,汤豆豆抬起头看着潘玉龙的脸,那脸上写满了关心,这单一的表情让她开始突然愤怒起来,猛地拉过潘玉龙的手臂,用劲狠狠咬了下去。潘玉龙痛楚地呻吟一声。呼痛声中,汤豆豆跳开了潘玉龙的怀抱。

  潘玉龙捂着手臂,忍住痛,有些惊诧:“豆豆,你……?”
  汤豆豆表情恢复了冰霜,一边退一边大喊道:“你不是不怕伤口吗?你不是要感受疼痛吗?我给你再加一个,让你能感受到——我恨你!”

  潘玉龙心里有些苦涩。无语地看着汤豆豆转身跑开,那高跟鞋“哒哒”快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音,随着拉开的距离,终于和着汤豆豆的影子慢慢融化进夜色,寂然无音。
 
 
雪山 宿营地 夜晚

  一处较为平坦的雪地,几十顶野营帐篷排列开来。数堆营火旺旺,映得营地里一片暖意。部分队员正用大型高压锅煮着食物。旁边一台发电机“突突”工作着,让周围的照明灯灿若星火。

  金至爱坐在半开的帐篷里,有些不快,因为今天的搜索毫无进展。程翻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水饺走近,用韩语道:“董事长,吃点东西吧。”
 
 
金至爱心事地重重摇摇头:“你们吃吧,我不饿。”程翻译端着水饺有些彷徨,他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金至爱:“董事长,……你丢掉的物品上含有金属部件吗?”
 
 
金至爱有些奇怪:“什么?”
 
 
程翻译小心道:“……听那几个专家说,董事长选择的地形是一个大型的斜面坡,而春天雪融时容易发生各类雪崩。这里的雪层面本身很厚,加上雪崩后雪层的运动,董事长隔的时间又太久,他们说找到的机会……微乎其微。除非物品上含有金属部分,用深层金属探测仪检定位置,也许有点机会。”

  金至爱叹了口气:“没有金属,那是一个玉饰,但对我意义很大,我很想找回来。”她抬起头,眼中神色带着希冀:“他们真没有办法吗?”
  程翻译:“我再去问问那个藏族大哥吧,也许他们有什么主意。董事长请你不要担心,大家一定会尽力的。”

  入夜

  金至爱躺在睡袋中,想着什么。一夜未眠。
 
 
银海潘玉龙居住的某旅馆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刚洒进旅馆的窗台,潘玉龙推开了朝阳的窗户。晨风拂面,青絮飞扬,春天的感觉弥散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内。
  潘玉龙端着脸盆去楼下打水,准备洗漱。刚进入楼道,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在噔噔上楼声中出现。潘玉龙看过去,正是那位白助理。

  白助理似乎对昨天的说谎的事全然忘记,微笑道:“潘先生早。”潘玉龙看着他并不真实的笑容,有些反感,但依旧礼貌性地点点头,疑惑问道:“……你是来找我吗?”
  白助理:“是的,潘先生住的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呵呵。”
  潘玉龙:“你找我什么事?……”他顿了顿:“……是阿鹏吗?”
  白助理急忙摇手,有些辞不答意:“不,不是!昨天只是一场误会。……阿鹏先生是碰巧……呵呵,这个真是非常的抱歉。”他看着潘玉龙半边有些淤青的脸,似乎很关切地问道:“……潘先生还好吧,有没有去过医院?”

  潘玉龙:“我没什么……你找我是……?”白助理看了看四周,道:“是汤豆豆小姐委托我来的,我可以到潘先生房间里说话吗?”潘玉龙迟疑着点点头,带着白助理进到房间里。

  房间虽小而简陋,却收拾的很干净,潘玉龙的床铺整洁无尘。白助理进入后,拉了下自己笔挺西装的领子,环顾了一下,眼光里微带些许鄙夷。 

 
潘玉龙:“请坐。”白助理却没有坐下笑道:“呵呵,……这个还是站着说吧。我来的时候,汤豆豆小姐嘱托我,让我把这个信封亲手交给你。”他拉开提着的公文包,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潘玉龙。

 
 
潘玉龙接过,触手之处好象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白助理:“潘先生,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告辞了。”
  潘玉龙拿着信封,有些心不在焉回答:“喔,……好的,这次麻烦你了……谢谢。”白助理刚转身即将出门,潘玉龙想起了什么:“白助理!……豆豆……还好吧?”

  白助理:‘喔,汤豆豆小姐呀?挺好的呀,她今天还要飞新加坡呢。那边有大型演出。”
  潘玉龙:“啊,今天?……那……那她还会回银海吗?”
  白助理转过头:“银海?呵呵……这里只是汤豆豆小姐演出的一个中转站而已,公司对她有更大的计划。”

  送走了白助理,潘玉龙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愣。他的脑子有些乱: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送汤豆豆,她也许还在恨自己?也许会避开自己,那去了又怎么能见着?就是见着了,又该说些什么。

  潘玉龙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微叹息,目光回到手中的信封上。阳光已经洒进屋里,也洒到牛皮信封面上,却依旧无法穿透它,在地面上映出一个浅浅小小的阴影。潘玉龙轻轻揭开封皮,里面似乎有些纸据,他轻轻一拉间,一件东西随着而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轻金属的撞击声。

  那是一把钥匙,潘玉龙认得:这是自己在潘家小楼上的门房钥匙,当初交给了汤豆豆保管。看着那把钥匙,潘玉龙的思绪回到了小楼上,回到了那幕:

    汤豆豆微笑的声音:“钥匙给我不怕丢东西啊。”“随便拿,什么值钱拿什么。”“你这屋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值钱的呀……………………

  潘玉龙慢慢拣起钥匙。钥匙身亮洁异常,似乎曾被人经常抚摩擦拭。那两张纸据,一张是工行的支票,一张是折好的纸笺,反面看去依稀有字。潘玉龙缓缓打开纸笺,上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淡淡写着几行字:

  钥匙虽然得到很久,却一直没能打开你的锁,不要也罢。又及:支票你知道还给谁。

  潘玉龙久久无语地看着纸笺,恍若静物,惟有那把钥匙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微弱银质光泽。

   银海街道 白天

  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汹涌,银海一如往日的繁华。潘玉龙背着旅行包一个人静静走着。不知想着什么。当路过一家名叫“鸣声”的音像店,被店外一张硕大的汤豆豆的写真宣传画吸引。潘玉龙久久地看着。

  店内出来两个学生摸样打扮的人,边走边聊,有些兴奋地仔细翻弄着手里的CD
  学生甲:“我说这里有吧,你还不信。”
  学生乙:“我问了好多地方,都说《真实》专辑卖完了,缺货。这里卖的,不会是盗版吧?”
  学生甲:“那先听听效果再说,不行的话退货。”两人停下,拿出CD随身听,放上CD碟。一人捏着一个耳机在潘玉龙旁边并头听着。潘玉龙看了看他们如痴如醉的表情,疑惑着走进店里。音像店里的喇叭里响着一阵强劲节奏的音乐。
 
 
潘玉龙:“请问,有《真实》的专辑卖吗?”
  老板:“有,要几碟?”老板一边回答,一边在碟架上抽出一碟CD
  潘玉龙:“有磁带的那种吗?”
  老板乐了:“磁带?这年月谁还听磁带,只有CD碟。买3碟加送大幅真实歌舞组合写真。要吗?”
  潘玉龙:“我的随身听只能听磁带的。我可以在你这里听下吗?”老板放回碟片,指了指喇叭:“这不正放着吗?”喇叭里的音乐激情澎湃,R&B饶舌的风格让潘玉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着:“是这个……正放着的?”
  老板应道:“啊,这是嗨版的。”潘玉龙凝神听去,在依稀间有一些熟悉的小节,但很快被汹涌而来的节奏盖住,再也难以辨识。
 
 
他苦笑着静静转身,老板在身后问:“还要吗?”潘玉龙无语摇头走出店外。

  门外,两个学生还在听着。
  学生甲:“劲爆!我每天晚上都要听……”学生乙:“别闹,我在学这段R&B……”
  店内的音乐忽然被人调大了许多,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潘玉龙走到街边一个小报亭旁,一边掏钱,一边指着货摊道:“老板,给我一对5号电池。”在等找零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往前看去。

  不远处,一段施工围墙砌切街面,只空出个供沙石进场的入口。原本宽阔的大街缩窄了三分之一,街道在这里转了个45度的弯,继续往左延伸。潘玉龙忽然惊讶地发现,围墙砌断的方向正通往以前的石板街。双脚磁铁般不听使唤地向那方向踏去.

 
一辆沙石车从里面驶出,扬起的尘埃,瞬间迷朦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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